小姐每次都被他气到，但下一次又乐颠颠地跟着。
我轻轻脱下她的脏鞋，只见她***的脚上多了几颗水泡。
“脚都磨起了泡，腿也好酸，你去打盆水来给我洗洗，顺便给我按一按。”
我小心翼翼地揉按着，生怕触碰到她的水泡。
“啊啊啊，疼死了！”
她突然一脚将我踹倒。“你有没有长眼睛？按到我的水泡了！”
“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一把按下我的头，在距水盆仅一寸时停下，几缕发丝已浸入水中。
“再有下次，我让你尝尝本小姐洗脚水的滋味！”
“自己掌嘴十下，长长记性。”
我松了口气，默默领罚，至少不用喝洗脚水了。
“你这是打还是摸，没吃饭是吧？”她揪住我的耳朵质问。
我强忍着泪意，咬咬牙加重了力道，红颊顿时火辣生疼。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仿佛都在看这出好戏。
“她又被小姐罚了吧，真是活该，谁让她总惹小姐生气。”
“就是，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了不起，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门外传来尖酸刻薄的窃窃私语。
我清楚自己的力道，特意小心避开水泡之处。可她仍然这般蛮横不讲理，不过是在陆庭禹那里受了气便迁怒于我，拿我撒气。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像狗一样卑微地活着，在府中的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
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因为我曾立誓要好好侍奉小姐，跟随她一辈子，只为了报答她生母对我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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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