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是***,你也是个小杂种。”
这句话我从十二岁听到十八岁。
起初我会恨恨的举起石头砸向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并附上雨点般的拳脚,一边揍一边哭喊着说:
“你胡说,我妈不是***。”
可直到初二那年,我把一个同班的男生打的头破血流,我看着平日里浓妆艳抹妖里妖气的我妈规规矩矩的跪在那个衣着华贵的妇人面前,我难堪到无地自容,我妈陪着笑脸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小心翼翼去拽那个妇人的衣角:
“昊天妈妈......”
话还没说完,那妇人嫌恶的将那片我妈自诩救命稻草的衣角扯了回来。
于是我妈拽着我的头发疯了一样磕向地面,那个两个小时前还被我按在地上打的男生,此刻我正蜷缩在他的脚边被我妈打得站不起来。
妇人没见过这般泼皮的手段,吓得直拍胸口,终是在我快被亲妈打死的时候松了口:
“罢了罢了,我们家儿子伤也不是特别重,这五百医药费就算了。”
我妈如同落叶一般惨白着脸跪坐在地上,我也如同大赦。
回家的路上,她像是为了安抚我,给我买了个当时水果店单价最贵的芒果,青黄的外皮,还没熟,我捏着这个我挨了一顿打换来的战利品,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夕阳西下,她的背影被拉的无限长,涂着劣质口红且鲜艳的嘴巴惬意的吐着烟圈,她只露出个侧脸对我说:
“你妈就是***。”
“最***的那种。”
她顿了顿,毫不在意我夺眶而出的自尊,似是不忍,又加了句:
“但你不是,刘嘉好你给我听好了,你只是我的女儿,除此之外你和我做的事没有半点关系。”
自那天以后,我有些恨她,也开始恨她,所有人都知道的,恨这东西是个开端,一旦开始了,没人能停下来,能做到真正释怀没有几个,除非那个人死了,不存在了,灰飞烟灭了,世界上再没她的痕迹了。
所以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停止恨她。
那是春天,我高三,全校封闭式管理,午休过后班主任说有人找我,我停下了刷题的笔,朝着门外看去。
两个月没见,她还是那样漂亮,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素颜,穿着不合时宜的棉服,色彩鲜艳的张扬***浪也烫直染黑了,像一个真正翘首企盼女儿的母亲那样,垫着脚朝我望来。
我记事起她就没管过我,整日里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将我理所当然的丢给邻居,邻居心有怨言却不好意思发作,因为他们始终认为我妈的裙下臣必定要有一个黑帮老大,不然他们的杜撰不算圆满。
邻居不敢对我妈有怨言,便仗着孩子小听不懂来阴阳怪气的说给我听,一开始只是暗戳戳的表达不满,后来便是明晃晃的讽刺我是个杂种,成天混吃混喝,和我那个妈一样不要脸。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懂,可我妈给了钱,他们需要这笔钱来养活贫民窟的三个孩子,却偏偏收了钱还要不满。
即使理直气壮,却还是满脸羞红,觉得寄人篱下,于是我跑去恳求我妈,学着校门口那些被爱着的孩子一样向她撒娇:
“妈妈,我不要去隔壁了,他们都不喜欢我。”
我妈眼神都没分给我一个,鲜红尖锐的指甲死命的戳着我的额头:
“你整天一副死人脸,谁能喜欢你。”
语毕,她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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