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蜜如贱乔永诚时欢未删节小说全本阅读

时间:2022-12-14 09:03:09

小说角色名是乔永诚时欢的名称为《情蜜如贱》,这本书是作者花时玖创作的婚恋生活风格的小说,小说文笔极佳,良心作品。下面看精彩段落试读:她,户籍所小警花,误惹一只大尾巴狼,从此生活变成八点档泡沫剧!他阻碍她的追爱之路,欺负她、玩弄她,后竟然还想扑倒她?!乔永诚:“不管你要房要车,还是要钱,我都可以满足你!”等等,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为了将她收入囊中,他死缠烂打、腹黑耍贱、步步为营——在一次绝望的生死关头,他如天神般一步步走近。乔永诚:“救女友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好。”为了她,他连生命都可以不要。感动后,她无意得知,当年一场事故,竟和他有着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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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其实当年的乔永诚,也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那种“大甩卖”的气质。
  比如,要是时欢校园的花坛里有蚂蚁搬东西,十次里有五次他看见了,都会找块很大的障碍物挡住那些小东西的去路,然后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含笑欣赏它们努力挣扎的模样。
  再比如,他会偶尔把某些零食的包装纸留下,里面换上一些闹心的东西给她。有时把芥末味儿的糖果或糕点说成是抹茶味儿,用各种方法骗她相信并吃下,然后看着她被呛得满眼飙泪,他在那里兀自开心。等到她恼羞成怒真的生气了,他又总有办法哄得她高兴。
  还有,那时候教学楼一楼走廊的墙上,隔一段便挂了一幅名画的印刷品。某日,乔永诚在那条走廊上溜达了数遍后,神色沉重地丢给她一句“等我”,便匆匆离开了。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结果一个小时后,他带着工具箱返回。然后,在时欢惊疑不定的目光里,他拿着卷尺仔细测量,最终硬是将其中一幅画往左移动了三厘米。等忙活完了,他转头看着她笑出一口白牙,抬手虚虚一指,派头比学校领导还大:“这条走廊上,每幅画之间的间距都是相等的。只有这幅,和边上的两幅距离不对称。”
  时欢目瞪口呆,搜遍了脑中贫匮的词库,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而诸如此类的事情,大大小小,和她有关的或没关的,那一个月里不知发生了多少。
  或许因为那时年纪尚小,所以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留意不多,感触并不深。可如今再想起来,真的是……
  “哈……”时欢打了个呵欠,发现自己竟然又睡着了,并且还捎带着梦见了许多以前的片段。
  打从昨天离开酒店,她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内存越来越混乱。许多有关那年夏天的记忆,都陆陆续续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又钻了出来。而回忆过度的直接后果就是……她失眠了整宿。
  “唉……”这回是一声叹息。
  时欢揉揉眼睛,有些难以控制的郁闷。
  昨天她那一句“你以前没这么贱”出了口,乔永诚的眸光中明显有什么东西闪了闪。然后,她看见对方唇畔的笑意逐渐消失,面色也逐渐暗沉。
  那种家庭出身的人,生来就有种高高在上的冷漠和倨傲。他严肃起来,她便开始莫名地紧张。
  虽然她觉得自己被他戏弄压迫已久,回击一句并没有什么过分,可就是无端输了气势。
  时欢一边暗骂自己太窝囊,一边又真的很窝囊地思索着如何救场。
  结果还没等她想出办法,他已经率先开了口:“时欢,我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她跟不上他的思路,一阵不明所以。
  “表白。”他低声吐出两个字,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那天在密室里的表白,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时欢愣住,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这件事情,从那天之后就一直被她选择性忽略。如果乔永诚不提,她准备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今他又提起,她只觉得手足无措。而手足无措的最终结果,就是她落荒而逃。
  乔永诚并没有紧随而至。
  而她离开酒店后,依旧跑了足足几条街才停下脚步。心脏因为运动怦怦直跳,好半天才慢慢恢复平静,但她心里怪异的情绪却并没有跟着平复。
  她微喘着,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思绪一片混乱。
  乔永诚明明没对她做什么,可他那种“看见你就等于看见全世界”的眼神,却比真的对她这样那样还要令人心惊胆战。
  也不知怎么了,她当时忽然就感觉他的眼睛仿佛是个卷着旋涡的无底黑洞,稍微跑慢一步,自己就会被吸进去,难以逃生。
  把时欢拉回现实的,是她回到所里后,发现有一位来给孩子落户口的大哥。
  她狠狠心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强打起精神微笑服务。等帮人把业务办完了,她赶紧起身去卫生间里用凉水反复洗了几次脸,以驱赶睡意。
  再回来时,她听见抽屉里的手机在唱着熟悉的旋律。
  铃声应该是已经响了很久。她两三步跑过去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接听,手机便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个属于N城的陌生座机号码。
  要不要回个电话?!
  时欢眨了眨眼,正犹豫的时候,铃声又响了起来,依旧是刚才的号码。
  她摁下通话键,刚“喂”了一声,就听见那边的人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这男声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熟悉,只是那无比随意又略带不耐和抱怨的语气是什么鬼!
  “乔……乔永诚。”时欢干巴巴地叫出他的名字。
  听筒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嗯”,便再没有其他言语,只剩下隐隐约约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做背景。
  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举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时欢发现这样实在有点儿傻,于是微蹙着眉道:“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说着就要切断通话。
  “那些牛肉和泡菜还要不要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传进她的耳朵。那边纸张翻动的声音消失,却隐约有一声关门声响起。
  时欢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懊恼。昨天跑得太急,都没等表弟回来打声招呼,更忘了自己是去取东西的。
  偏偏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你跑什么?我只是说喜欢你,又不会真对你有什么过激行为。”
  时欢小脸瞬间通红:“你……”后面的“别说了”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打断。
  “你这姐姐怎么当的?你表弟做完笔录回来,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只好替你编瞎话,说你所里有急事回去加班。”说到这里,他似乎发出一声轻叹,“可怜我一个从不说谎的优秀青年,为了你竟然破戒了。”
  这人简直是……明明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这会儿罪魁祸首倒装好人了!
  时欢眼皮跳了跳,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那我谢谢你!”
  “不客气。”乔永诚笑着应了一声,“你表弟这几天有实践课去了临市,昨天就把东西放在我这儿了。那牛肉的味道真是好啊,姑妈手艺真棒!你要是不要……”
  “要!我要。”时欢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她已经连续吃了一星期泡面和火腿肠,再不改善一下,估计身体受得了,舌头也受不了。
  “那你下班过来取。前进路众诚国际大厦,到了直接给前台报名字就行。我现在有点儿忙。”然后也不等她回答,他竟然切断了通话。
  听筒里的短音急促却富有规律。
  时欢有那么一秒没反应过来,然后反复默念着他给的地址,有点儿忧伤。众诚国际大厦在城西,她们派出所在城东,这完全是两头啊!
  不过也好,既然乔永诚让她去前台取东西,那两人就不用碰面了。这真是极好的!
  她的心情突然就明媚了许多。
  不在调上的小曲儿不自觉溢出唇间。她点开一个页面继续工作,刚扒拉了两下鼠标滚轮,又忽然想起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她姑妈做的秘制牛肉味道不错,乔永诚怎么会知道?!
  乔永诚当然知道时欢姑妈做的秘制牛肉好吃。
  因为那块牛肉打从昨天到了他手上,他就时不时地拿着水果刀割下来一小块扔嘴里。
  起初他只是因为太闲,所以好奇想尝尝味道。然后这一尝,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结果这一晚上下来,一大块牛肉便少了一半。
  乔永诚心想,时欢一个女孩儿食量不大,剩半块也够吃。之前那一整块目测足有小三斤,万一她吃不完坏掉了,也是浪费。他帮忙节约粮食,也算做了件好事。
  然而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坐在餐桌前喝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又将目光瞟向了冰箱。舌头似乎自己有了意识,他不自觉地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味道。
  乔永诚在犹豫了一秒后,起身去把剩下的半块牛肉拿了出来。他自我安慰着:反正时欢也不知道她姑妈究竟给她的牛肉有多大,再切一点儿也没事的。等切完了牛肉,他又将罐子里的泡菜也拿了一点儿出来,放到了小碟子里。
  泡菜同样地道味美,这顿早饭可谓吃得心满意足。
  咀嚼间,他甚至还胡思乱想,得再加快脚步和时欢确定关系才行。别的不说,光是这美味的牛肉就是一大福利!
  而味蕾得到满足的乔永诚,这一整天都心情极好,效率奇高。连负责打杂的小秘书,都感觉到了大老板今天情绪不一般。
  只不过乔永诚效率再高,也架不住事情多。
  当年,他为了躲避到乔氏的历练远走美国,在那边成功捞金建立属于自己的事业,从此以后算是基本从家族企业中脱离。N城那些大大小小的餐饮娱乐场所,不过是他众多身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是玩票性质。
  实际上,他真正的王国是在资本市场以及风险投资领域。
  而这几天正好有一项很大的投资案进入了关键阶段。所以刚才他对时欢说自己忙,并不是随口胡诌。他是真的忙,忙到连给她打这通电话都是一心几用,还要同时翻阅资料,批示文件。
  等挂断电话,他又急急忙忙地去了会议室。
  这一通会议也并不算顺利。一屋子高层观点各异,僵持不下。等到终于商讨出一个定论,已经是大半天之后的事情。
  会议结束时,乔永诚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晚上六点半。眼皮一跳,他猛地想起自己约了时欢,赶紧掏出手机,一边大步奔出会议室,一边用手机拨打了她的号码。
  时欢手机响起的时候,人正好冲进乔永诚公司的大堂。
  N城早晚高峰时段交通压力太大,她几乎是一路堵过来的。能一个半小时从城东到城西,简直就是奇迹。
  时欢担心自己晚一步,前台的人下班她便取不到东西,所以也没空看来电号码,一边直接掏出手机接通,一边直奔前台。
  公司规定是五点半下班。可前台小姐接到上面交代,一直等在这里没敢离开,此刻看见一个梳着马尾、个子高挑的姑娘过来,约莫是目标人物出现了。再看她风衣里面露出的警服领子,更加确定了判断,急忙笑脸相应:“您是时小姐吧?”
  与此同时,乔永诚的声音也响起:“我开会耽误了一会儿,你到了没有?”外置听筒的音量很大,原来是她无意中摁了免提。
  时欢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谁。半秒钟的卡壳后,她直视前台小姐的目光,举着手机飞快地一一给出答案:“你好,我是时欢。乔永诚,我刚到,就在你公司前台。”
  “好。”乔永诚应了一声,迅速道,“等我两分钟,我马上下去。”
  “不用了,我……”时欢想说“不用了,我取了东西直接回家”,可对方没给她机会便径自切断了通话。
  断线的忙音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响了两声,她也赶紧收了线。
  而那名前台小姐很有眼色地将时欢引到了旁边的休息区,又是端糖又是倒水,热情得让人完全无从拒绝。
  时欢路上一通折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见有糖吃也没客气,她撕开一块就扔进了嘴里。正好是一块薄荷味儿的,清清凉凉的一路爽到了喉咙。
  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然后便看见大堂另一端一扇电梯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手上拎着个纸袋,驻足略一张望,发现她的位置后便大步走了过来。
  时欢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刚往前走了没两步,他已经到了面前。
  “路上堵车了?”乔永诚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时欢只回答了一个单音节:“嗯”。
  “正好我也刚开完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纸袋递给她,“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麻烦你了。”时欢客气了一句,东西接到手里时心里却一阵嘀咕,姑妈知道她食欲好,以往给她带吃的东西时,分量都大得很,恨不得拎不动才好。可这次怎么这么轻?!
  她掂了掂纸袋的分量,忍不住抬头问他:“就这一个袋子?”
  某人做贼心虚,赶紧看了一眼手表,转移话题:“都这么晚了,一起去吃饭吧。”
  时欢没吭声,想起上午乔永诚在电话里说牛肉味道不错,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可奈何对方演技太高,一脸镇定自若、事不关己的表情,毫无破绽。一块牛肉而已,她也不好随便就把“偷吃贼”的帽子扣给别人,只好不再纠结重量问题。
  “不了,我回去吃。”她说完便要离开。
  乔永诚急忙拦住她:“你到家差不多都八点了,还不如吃完再回去。”
  时欢脚步一顿,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理。
  见她犹豫,他干脆打蛇随棍上,直接将她手上的东西全部迅速拎到了自己手里:“走走走,我帮你拎包。晚上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你发发慈悲,就当安慰孤寡老人了!”
  众诚国际大厦附近就有家口碑不错的老馆子,以N城本地菜为主。
  乔永诚明显是这里的大客户。即便是吃饭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漂亮的大堂经理还是在他进门时便捕捉到气息,亲自迎了上来:“乔总,好久不见您来了。胡少他们在306……”
  “不用了。”乔永诚挥手打断她,“我们不一起,你去把我的专用包厢打开。”说完在时欢腰间虚推了一下,示意她上楼。
  乔永诚的专用包厢在三楼走廊的尽头,面积不是很大,圆桌最多也就坐五六个人,可胜在舒服精致。而且天黑时候临窗看去,外面景色也很不错。
  时欢一进门就占据了最佳位置,却还腹诽某人奢侈***。
  服务生以最快的速度端上茶水,送来菜谱。
  乔永诚将厚厚的菜谱本子推到了桌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时欢随手翻开两页,发现上面的菜竟然都没有标价。不用想,这地方绝对是宰死人不偿命。其实她原本是打算自己找个快餐店吃完回家的,奈何这根葱打劫了她手里所有的东西就往车场去。既然人家都这么诚恳地把饭送到嘴边了,她要是还不给面子,岂不是矫情。可不管怎么说都是免费蹭饭,还是厚道点儿好。
  “还是你来吧,我不挑食。”说着,她又将菜谱推还给他。
  乔永诚怎么会不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睨着她笑了一声道:“给了你机会宰我的,回头可别后悔!”说完转过头,熟练迅速地冲着候在一旁的服务生报了一串菜名。
  菜上得很快。食物的香气钻进鼻子里,勾得馋虫都到了嘴边。时欢用筷子捞起菜直接往嘴里忙活,好像动手晚了就没得吃一样。反正在他面前,她从来没考虑到要顾及形象。
  乔永诚见她吃得欢实,竟说不出的心情大好。他用指尖敲了敲桌沿,也迅速加入了战局,专门从时欢筷子底下抢食。
  餐桌上顿时风起云涌。
  因为吃得太急,不等菜都上全,时欢就已经消耗掉了大部分战斗力。
  乔永诚只是热衷于给时欢捣乱,并没有吃多少。可时欢就不同了,她是真刀真枪地专往荤腥上招呼。一堆鸡鸭鱼肉***进肚子里,已经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是服务员端了最后一道甜点上来。
  玉米粒裹了蛋液炸成饼,色泽金黄。上面再撒上雪白的砂糖,卖相很是养眼。
  乔永诚拿着筷子往盘里虚指了指,语气中不无幸灾乐祸:“这个是特意给你要的,不过你现在肯定吃不下去了。”
  时欢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计较,然后捂住胃部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忍着打嗝的冲动对他道:“我去外面转转,消消食。”
  乔永诚见状也跟着站起:“我陪你。”
  “不用。”她冲他摆摆手,“我就在走廊里走走,你继续吃你的吧!”说完以孕妇走路的姿势,缓慢地向门口挪动。
  时欢原本是想去卫生间,可出门后却发现突然没了冲动。
  三楼都是招待大客户的VIP贵宾室。为了保持环境清静,包房和包房之间都有一定距离。
  楼层空间比想象中的大。她踩着暗红色的地毯一直往前溜达,到了走廊另一端尽头后,发现左转竟然有个小跃层。
  那上面不算大的面积被有效利用起来,布置成了一个室内小庭院。根雕桌凳,人工流水,还有一座小桥和一架秋千。
  时欢对那架秋千很是垂涎,奈何上面被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占领,孩子妈在边上轻轻推着吊绳。她不好和小孩子抢玩具,就杵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人家母子两个互动。
  站了大概有十来分钟,见那对母子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只好放弃等待,叹气转身离开。
  回去的时候记忆出现偏差,她问了服务生才找到包厢的正确位置。结果推开门的一刹那,她仍旧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屋子里这会儿多出了好几个男男女女,围坐在桌边有说有笑。烟酒味儿虽然算不上呛鼻,却也很浓烈。
  时欢不由得皱眉,目光再仔细往里一扫,发现乔永诚仍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边上坐了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带着讨好的笑容在说着什么。他则侧身斜倚桌沿,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却有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和冷漠,同刚才那个专门抢她菜的讨厌鬼判若两人。她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是个和乔永诚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正半搂着一个美女调笑。
  屋子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
  短暂的愣神后,时欢想起刚进门时那位大堂经理说过什么胡少也在,想来可能是那帮人。她往后一步退回走廊,然后悄无声息地带上了房门。同时暗自庆幸刚才迅速填饱了肚子,不然这会儿乌烟瘴气的,实在是影响食欲。
  时欢又返回了那处室内小庭院。
  荡秋千的那对母子已经不在了。她急忙屁颠颠地过去占了位置,却只小心翼翼地坐着,并不敢用力晃动。毕竟是室内设施,承重能力有限。万一弄坏,摔了自己不要紧,可是要赔钱的啊!她穷,赔不起……
  地方就这么大,乍一看挺新鲜,待一会儿就觉得无聊。
  可时欢吃饱了就不怎么爱动弹,而且包厢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便拿出手机点开了游戏软件,准备等乔永诚那边结束了,主动和她联系。
  没过多久,果然有电话打了进来。
  时欢见号码是乔永诚的,觉得没必要接,于是一边摁下挂断键,一边站起身。
  下了木质的台阶,没走几步她便看见他就站在走廊拐角处,侧身对着她,正低头摆弄手机。
  “嘿!”时欢叫了他一声,脚下步伐加快,“就差这两步,你怎么不往前走走。打什么电……”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对方转过头的同时,她也顿在原地。
  她竟然认错了!
  可这人的侧脸看上去和乔永诚真的很像很像。哦,不,不只是侧脸,这样正面看去,两人至少有五分相似。不过他的身高似乎比某根葱高了些,周身气场也更显沉稳。
  难道遇见乔永诚家亲戚了,这人其实是他兄弟?
  时欢只觉得既尴尬又惊诧。
  而那人风度极好,在她如此专注直接的目光下,仍旧镇定自若。
  被看的同时,他不动声色地迅速打量她一遍,然后语气温和地问道:“这位警察小姐,我们认识吗?”
  时欢闻声回神,有些语无伦次地歉意道:“没……那个……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那人微微一笑,“只要不是被你误认成嫌疑犯就行。”
  其实误认目标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干过。上次帮孙志武安窃听器就是血的教训。
  “呵呵……”时欢干笑两声,抬头发现真的乔永诚已经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她又道了声抱歉,然后和认错的人擦肩而过,匆匆忙忙地朝来人迎了过去。
  走廊本就不是很长。刚刚两人之间的互动乔永诚虽然没听见,却看见了。
  眼瞅着时欢还有一步到面前,乔永诚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遇见熟人了?”
  她摇头:“认错人了。”说着拼命眨眼往身后示意,“那人和你长得好像,是不是你家亲戚?”
  乔永诚漫不经心地往她身后瞥了一眼,便立刻收回目光,然后轻笑一声,缓缓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时欢的小背包和那个纸袋都留在了车上。她脱掉放在座位上的风衣,乔永诚出来时一并拿了出来。她不用再回包厢里取什么。
  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黑透。周围霓虹灯闪烁,一派夜色迷离。
  乔永诚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时欢刚才在走廊里靠近他的时候就闻到了。
  所以门童递来车钥匙时,她突然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不放心道:“你喝酒了,要不我来开车吧。”
  乔永诚笑了出来,一边替她拉开车门,一边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Please,my girl!就一杯啤酒!我酒量没那么差,不会出什么意外。”
  然而车子开出去没有多久,时欢便难得敏锐地发现驾驶位置那人情绪似乎有那么点儿不同寻常。
  葱还是那根葱,开车的神情认真专注,不带丝毫醉意,就是周身气场有些混乱,似乎……心情不太好。
  她离开包厢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低落了?
  难道刚才和那几个人聊得不愉快?还是男人的那几天到了?
  时欢一边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一边贼兮兮地从后视镜里观察他,不料乔永诚突然抬眼看向后视镜,两人目光在镜中相遇。她的表情来不及收回,被逮了个正着。
  “咳咳!”时欢轻咳着掩饰尴尬,将视线移开。
  “噗!”乔永诚笑出声,身上那种冰冷沉闷的气息消失不见,似乎一瞬间心情大好,“怎么,终于发现我长得帅了?你要看尽管大大方方看,不用贼眉鼠眼的。”
  “你才贼眉鼠眼!”时欢很是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我这是担心你不胜酒力犯迷糊,时刻观察一下!”
  “观察出结果了吗?是不是觉得我很完美?”他说着睨她一眼,突然转了话题,“你刚才怎么不进来?”
  “啊?”时欢没明白,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之前在饭店,她推开包厢门又退出去的事情。那会儿屋子里的人都各忙各的,她还以为没人注意到自己呢。
  “哦,乌烟瘴气的,熏得人难受。你看见我啦?”
  乔永诚“嗯”了一声。他当时虽然在和人说话,却是一心好几用。而且时欢一去就是将近一刻钟,他也是出门准备去找她时被几个上门敬酒的朋友又给堵了回来。306包厢的胡少和他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关系不错,生意上也有往来,他自然不好不给面子。
  可她半天不回来,他多少心有惦念。所以人出不去,眼睛却是时刻注意着门口,怎么可能看不见她。只不过她站在门口眉头皱得老紧,他就没喊她。
  “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过来敬酒顺便就坐了一会儿。”他随口说了一句,然后颇有些认真地问道,“你很讨厌男人抽烟?”
  时欢对他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便随口敷衍:“还好吧……我只是不喜欢闻二手烟。”
  她小时候经济条件不好,一家五口人挤一室半的小居室,没有阳台。她爹时海涛喜欢抽烟,而且是那种用纸卷的烟叶子,又呛又冲,简直叫人崩溃。有次她感冒,被她爹的烟无意中呛了一下,结果竟引发肺炎。等病愈之后,似乎落下了病,不太能闻得烟味儿。气候好的时候还行,如果赶上天气特别干燥,她被呛到了就特别容易咳嗽。
  时海涛因为这事自责很久,还戒了一阵子烟,只可惜没能成功。但他却注意节制,量减小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就这么控制了许多年。
  直到她高三那年,他的烟量猛然增长,甚至比当年有过之无不及。其实那时时海涛成了暴发户,她们家住的是两三百平方米的小跃层,完全不用担心空气问题。只是五十来岁的人,这种抽法身体怎么能受得住。她因为这事劝过闹过,也藏过亲爹的烟。可时海涛每次都是笑眯眯地认错,哄好了她之后,继续阳奉阴违。
  后来她才知道,她爹的生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抽烟成了他唯一放松精神的途径。再后来,他想抽,却永远没了机会。
  回忆涌现得太突然,让时欢的心情瞬间低落。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乔永诚也没有和她继续交流思想的打算,只盯着前方道路,聚精会神地开车。
  气氛一时间变得安静而沉闷。
  时欢吃得太多有些困倦,然后随着车子走走停停的节奏,竟不知不觉间迷糊了起来。
  等她再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乔永诚并不在车里,周围一片黑暗寂静,只有十几米外一盏路灯发出一点儿昏黄的光。
  时欢倏地离开靠背,坐直了身体。她刚想推门下去看看情况,驾驶位置的车门便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乔永诚弯身坐了进来,伸出手打开车顶灯的同时转头冲她一笑:“睡醒了?”
  时欢没答,只是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地方?你不送我回家,大晚上的把车开这儿来做什么?”
  “你说呢?”乔永诚一双眸子深邃晶亮,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这里漆黑僻静,人迹罕至。就我们孤男寡女的,你说我把车开到这里,是想做些什么?”
  时欢的眼皮跳了跳:“你……你又犯病了是不是?”
  “嗯。”他竟点头承认,一边说着一边倾身向她逼近,“犯病了,羊痫风。你赶紧救救我。”
  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瞬间将她笼罩。时欢只觉得头发根倏地一下竖起,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实在是怪异又不舒服。她急忙往后躲避,瞪着眼睛,语无伦次地警告:“你站住,举起手来!告诉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是吗?”乔永诚声音提高,很是欠扁,“这话你上次就说过。别光说不练啊,倒让我见识见识真格的。”话虽这么说,可他人还是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接近。
  时欢后背已经抵在了车门上,退无可退。她看着乔永诚那晶亮闪烁的眸子,突然就觉得自己窝囊到家了。好歹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真要动手,单打独斗还怕他?窝囊成这样,真给队伍丢脸!
  她咬了咬牙,忍住一巴掌呼过去把他那张脸拍成平面的冲动,飞快地解开扣子,“唰”地一下就把风衣脱掉一半,大喝一声:“乔永诚!”
  乔永诚一阵愕然,不是因为她的大嗓门,而是因为她如此豪放的动作。
  他就是想逗逗这只傻兔子,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怎么画风突然就反过来了呢?
  乔永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缓缓吸了一口气:“时欢……你这是要来真的吗?”
  “真你大爷!”时欢把风衣又往下扯了扯,指着身上的警徽,一脸正气道:“反了你了,还想对我图谋不轨!知道***是什么罪吗?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真真正正的警徽,姐姐可是人民警察……”
  “管户籍的小菜鸟儿。”他慢悠悠地打断她的话,低沉的声音还带了点儿欢快的旋律,仿佛在哼小曲儿。
  时欢顿时脸色一黑:“管户籍的怎么了?!”户籍警不也是警察吗!
  “唉……”回答她的,是长长的一声叹息,乔永诚靠回座椅,用一种近乎心痛的眼神看着她,缓慢而清晰地念出三个字,“窃听器。”
  “呃……”时欢一怔,随即泪奔当场。她活了二十多年,就犯过这么一次重大错误,结果就被他揪着不放!
  “乔永诚,有意思吗?”她瞪着他,咬牙切齿时又带了丝哭腔,“这事儿算是翻不过去了是吗?你又没什么损失,至于一直记到现在吗!”
  乔永诚却很是无辜地一耸肩:“没办法,谁叫我记性好,念旧呢。不像某些人啊……”说着千回百转地长叹了一声,“我对人家念念不忘,可人家呢?却根本连我是圆是扁都没半点儿印象了。当初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呢……”
  “你够了!”时欢急忙阻止他像苍蝇一样继续喋喋不休,“乔永诚,我什么时候说过长大要嫁给你了?!”
  上次在俱乐部的密室里就听他这么说过。后来她仔细回想,实在不记得自己当年有说过这种话。
  时欢感觉左边那颗蛀牙又疼了。如果不是外面夜色太黑,又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她简直想推开车门,夺路而逃。
  “嗬……”乔永诚低笑,声音很轻,却有种掩饰不住的自嘲和落寞,“亏我还心心念念记了这么多年,原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时欢因为他的语气心一跳。她蓦地转头看他:“我……”目光落入那双黯淡的黑眸时,脑中灵光一闪,不由自主住了口。
  啊!她记起来了!
  她的确说过,就是两人临别时,他给她巧克力那次。她当时被那金灿灿的高档外包装晃瞎了眼,顺嘴就感叹了一句:“要是将来谁天天给我买这样的巧克力,我就嫁给谁!”不过一句玩笑而已,他竟然记到现在,脑容量到底是有多大!而且这怎么就成了她长大后要嫁给他了?他到底是怎么理解出这一层含义的?!
  时欢捂住胸口,觉得自己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可乔永诚却不给她平复的机会。
  “时欢……”他轻轻念出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似乎有种特殊的磁性,“我天天给你买巧克力,不只那一种。嫁给我好不好?”
  “晚了!”时欢白他一眼,没有好气道,“我现在有蛀牙。没见姐姐QQ糖都不怎么吃了吗!”
  听她提起QQ糖,乔永诚眼中笑意又深了几分:“不要紧。拔了,我给你镶金的。”
  时欢一阵无语,她又不是地主婆,镶什么金牙啊!
  “唉……”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认真,“乔永诚,说真的,我现在有男朋友……”
  “可以分手!”他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语气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又有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时欢瞠目结舌,看着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乔永诚之前也做过不少招人烦的事。但她其实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最多的感觉也就是抓狂,或者看见他不想搭理。尤其是两人在俱乐部的密室里“认亲”之后,时欢内心就更加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根葱是个什么德行,她很早就知道。
  然而此时此刻,乔永诚的态度和用词却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到一丝愤怒。
  可以分手……怎么能有人说起这种话来,还这样理直气壮,高高在上?!
  时欢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愤怒:“乔永诚,你没病吧!难道你和女朋友处得好好的,说分就分?我叫你分手你高兴吗?这种话你怎么说出口的,你能讲点儿道德吗?”
  “道德……”乔永诚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倏地笑了出来,“时欢,既然你非要给我扣大帽子,那我不妨就和你谈谈道德。我不觉得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道德的地方。如果你和那个姓季的结婚了,那么你指责我是第三者,我无话可说。哪怕你们两个相处多年感情深厚,我都祝你们白头偕老,绝不掺和到你们中间。我乔永诚没那么没品!可你告诉我,你们感情有多深?你又有多喜欢他?”
  时欢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感情可以培养。”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们感情不深了?”乔永诚眉梢微挑,露出一丝讥讽之情,“时欢,话再反过来说,你愿意培养感情。那季建东呢?你能保证自己,也能保证他吗?他对你又有多深的感情?又愿意为你付出多少?”
  时欢表情一僵。
  她和季建东交往,的确没想过太多风花雪月的东西,更多的目的是找个各方面都合适的人过日子,所以一直这么不温不火的也不觉得什么。毕竟日久生情,平平淡淡也不错。可似乎季建东自从出国之后,的确是冷淡了,冷淡到她已经忘了自己正在和人交往。季建东曾经在初次见面时表达过对她的好感。可就算她没有正经谈过恋爱,却也知道那种发自内心的牵挂和想要亲近的情绪,不会十来天里连一个问候都欠缺。忙怎么了,相隔万里不在同一国度又怎么了。现在科技如此发达,他连一封邮件都不及时回复她。
  她心里又酸又痛,一阵难受。也不知是因为季建东的不在乎而委屈,还是被乔永诚戳穿心事后的狼狈,或者兼而有之。时欢忽然就不想再继续面对乔永诚。她和季建东感情深不深又不影响地球自转,这是她的隐私!乔永诚有什么权利来品头论足?!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也不管天黑不黑、认不认识路了,转身便推门蹿下了车。
  乔永诚抬手去按车门中控锁,可还是晚了一步。他连忙也跟着推门下车,一边追过去,一边不住地冲她喊道:“时欢!你回来!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往哪儿跑?”
  可前面的人就像是没听见,也不顾方向,朝着路灯亮着的那个方向一头扎了过去,步伐极快。后面的人只好加速,继续一边喊一边追。乔永诚看着那道高挑纤细的背影,忽然有些无奈。其实他没打算跟她说这些,只是话头既然提起来,就想着干脆下一剂猛药。毕竟季建东不可能一直常驻国外。一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再不行动恐怕会更加被动。结果药量下多了,直接把人给药翻了。
  两人腿长到底有一定差距。也就十来步,乔永诚便追上了她。
  听见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欢干脆拔腿要跑。
  乔永诚见状,猛地往前蹿上一大步,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微怒道:“你跑什么?!”
  时欢被他扯得踉跄了两步,不等彻底站住,便迫不及待地抡着胳膊要甩开他,同时扯开嗓子吼了回去:“用你管!你算老几?”
  “我在乔家排行老三,怎么了?”
  “你……”时欢被他这句噎得够呛,愤愤地又甩胳膊,“你放手!”
  “不放!”他嘴角一勾,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的表情。
  时欢也不和他客气,抬脚就朝他小腿踢去。
  乔永诚似乎早料到她会动脚,灵巧地往边上一侧身,轻轻松松就避开了攻击,手却仍旧抓着她不放。
  时欢一击不中,更没有脱身,简直气冲头顶,紧接着下一脚便招呼过去。
  乔永诚再躲,仍旧从容不迫。
  两人你来我闪,就这么拉扯起来。
  昏暗僻静的小路上这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紧接着一阵明亮的灯光晃过,一辆黑色的SUV挨着他们停了下来。
  两人拉扯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倒是难得默契地一起转头看向那辆车。
  驾驶位置刚好在他们边上。车窗缓缓落下,男人英俊的面容露了出来,神色淡定,仿佛根本没看见两人刚才上演的全武行。
  乔永诚缓了一口气,冲着他略一点头:“逸珅,你……嘶……”话未说话,突然腿上一疼。
  时欢终于逮住这个机会,踢了他一脚。然后甩手挣脱他,转身就跑了。
  乔永诚没追,只是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阵牙根痒痒。他转头看向车里的人,口气有些不爽:“不是说好八点吗,怎么这么久才来?”
  “有事耽误了。”唐逸珅瞥他一眼,从仪表盘上拿起一个套着塑料袋的盒子,伸出窗外递给他,“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最好关上门在床上解决。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影响市容。”说完油门一踩,扬长而去,留下一大串尾气给他享用。

情蜜如贱

  • 作者: 花时玖
  • 类型:现情
  • 已完结

她,户籍所小警花,误惹一只大尾巴狼,从此生活变成八点档泡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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