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14 17:39:12
男女主角是宁瑶闻人淮的名称为《睡美人不说晚安》,这本书是作者沈暮蝉倾心创作的一本婚恋生活类型的小说,书中情节设定引人入胜,真的超好看。下面是小说介绍:他是神秘富有的世家子弟,无人知晓他的身家背景,感兴趣的只有古董。他有一家拍卖行,开在在地段金贵的民国公馆,白日休息,夜晚开张。他是传说中的宅男鼻祖,十岁之后,他再也不能接触阳光,世界从此坠入永夜。他的一切都是秘密,不由自主地吸引着宁瑶想方设法接近他。然而,当她解开十五年前的谜题,才发现他变成“睡美人”的原因,竟和自己息息相关。原来她的幸运,全是他给的。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美好他都没见过,她又怎么忍心让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呢?
>>>>《睡美人不说晚安》 在线阅读<<<<
晨曦微透,清园里依旧宁静得可怕,窗边一个笔挺消瘦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中,修长的手指轻而有力的握着手机,手机里传来漫长的忙音过后,依然没有人接。
宁瑶一夜没回来。
他心下一沉,莫名的,有些害怕。
快日出了。身后的陈经理杵着拐杖缓缓走过来,低声道:“联系了宁小姐的同事阮阮小姐,她说不知道宁小姐去哪儿了,其他同事也问过,没有消息,她也没有回过父母家。”
闻人淮轻点头,他望了一眼天际即将大亮的天光,拉起头顶的帽子,对陈经理道:“备车。”
陈经理一愣,立刻拦在了他面前:“您现在要出去?这可不行。”
闻人淮的声音却不容置疑,“陈伯,您还记得十五年前我是如何被人带走的吗?我不要我身边的人也经历那样的痛苦。”
陈经理被他目光中的坚定给喝住了,想到十五年前的丢失的小少爷,如今已经成长为“先生”的、坚强的小少爷,他竟一时之间站在阴影里,说不出话来。
“小少爷。”陈经理忽然换了个称呼,郑重道,“宁小姐对您来说,很重要是吗?”
“是。”
陈经理点点头,让开了身子,“您去找她吧,我让人备车。”
闻人淮长长呼了口气,戴上帽子走出了阴影,他向着即将天亮的门外快步走去,只留下一句:“谢谢,陈伯。”
闻人淮开始使用手机之后,特意和宁瑶的手机做了情侣定位,只要她今天用过手机,就可以查到她所使用手机的地点,同样的,她也可以反过来查到他的一切行程。
她今天在清园打过电话,也在市中心一家很热闹的咖啡馆用过电话,还有南朝工作室旁的徐记。他戴好了墨镜和帽子,望着车外人来人往的街道,第一次在正午阳光最烈时,走进了人群。
他一身漆黑的遮光用品,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一个奇怪的忍者行走在路上,身后还远远跟了两个保镖。
他的左边口袋里有绳子,右边口袋里有安定的药物,他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防备,即使如此……强烈的日照依旧让他觉得好像要蒸发了一样……路过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而他仿若毫不在乎,快步走向了宁瑶曾最后待过的徐记。
徐记自然是找不到人的,服务员看到他,被吓了一跳,闻人淮只是淡淡问道,有没有见过宁瑶和沈南朝?沈南朝经常来这里,早就是熟脸了,而宁瑶,应该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附近。
服务员冷静下来,突然认出了闻人淮曾是徐记上司交代过的贵客,连忙回答他:“沈先生昨天下午来过,还带着一位很漂亮的小姐,但他们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那么宁瑶应该是和南朝在一起了。
闻人淮走出徐记,站在门口的阴影处,脚下顿了一顿。他还不能适应光明,而门外,日照越来越强烈了,一旦他不小心看到一点阳光,他就会失去正常的行动能力。
但他还没找到宁瑶。
他拉紧帽子,再不犹豫,大步向阳光走去。
而在阳光入侵不到的另一个地方,沈家的地窖内,宁瑶正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一旁的沈南朝醒来之后,轻轻拍了拍了宁瑶,却叫不醒她,一摸额头,还好没生病,她只是太累了。
昨晚他们一直没等到沈北洋来开门,兴许老爸突然接到电话就去公司了,并没发现他们,以前老爸总是这样。他本让宁瑶靠自己怀里睡会暖一些,宁瑶偏又不肯,地窖很冷,她自己跳了一百个台阶 暖身之后就这么简单的睡过去了。
“还说自己体质好,真是傻瓜。”沈南朝轻轻曲起食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了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他们居然真在这里过了一夜,已经是正午了,自己的老爸不会真那么糊涂吧……正在思虑间,身后的门传来了响动,沈南朝一笑,老头儿总算来了。他把衣服给宁瑶盖好,起身准备臭骂老头儿一顿。
没想到,门一开,沈南朝愣住了,门外的人竟不是沈北洋——而是闻人淮。
他一身黑衣黑裤,墨发微乱,清冷的面容浮现一丝倦意,伸手慢慢将门推开,目光越过沈南朝,落到台阶上那个纤细的身影。
不知为何,沈南朝头一次感觉面对这个朋友紧张得不行,他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声音都不对劲:“闻人?我和宁瑶不小心被反锁在地窖了,她睡着了,不过……你怎么来了?现在……现在都已经是正午了……”
“先出去再说。”闻人淮走下了台阶,步子放轻了,一弯身将窝在墙边睡觉的宁瑶抱了起来,然后轻轻调整了姿势,才转身往地窖外走去。
沈南朝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他第一次莫名的觉得,很想试试烟的味道而不是糖的,那样可以……暂时被麻痹吧。
到了客厅,桌上果然放着一张字条,沈北洋突然接到电话匆匆回公司了,根本不知道他们被锁在了地下室的事,沈南朝有些无奈,老头子这次怎么那么奇怪?
闻人淮将宁瑶放在沙发上,回身对沈南朝道:“我们聊聊。”
沈南朝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去他的房间。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锁上门,仔细拉上窗,沈南朝才回过身,望着比对面自己还高出一些的人,深呼吸道:“你怎么会过来了?”
闻人淮清俊的面容在阴暗的房间里仍然清晰可见,他简短道:“来找宁瑶,我用了手机定位。”
手机定位……?沈南朝一惊,在他们相识的十几年里,他不止无数次提议让闻人淮带手机,可是他一次都没听过,更别说手机定位这么高端的东西了,他一直都很抗拒这些东西。
沈南朝恍然间悟到了,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的好,这尊石像真的动心了,那么也就代表,他可以对宁瑶死心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他们一直瞒着闻人淮的事。他想了想,郑重道:“闻人,过两天我再去清园找你,关于白羽的事我已经找到了一些头绪,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误会我和宁瑶,她不喜欢我。”
“不用。”闻人淮突然开口了,“关于你父亲卖了白羽的事,我早已经知道了,详细资料一直在那我那里,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宁瑶我先带回去了,以后的事,有机会再说。”
闻人淮说完,顺手从他桌上拿了墨镜戴上,开门出去了。
他没有说一句多余的安慰的话,可是对沈南朝来说却是意义重大,他早已知道当年的事可能和沈北洋有关,可是却一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原来沈南朝在担心得要命的同时,闻人淮也在担心,因为他们是朋友啊。
沈南朝这才松了口气,真的真的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之间都不会变的,虽然闻人淮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他在,只要他在。
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翻出沈北洋的名字,拨过去:“我说老头儿,你昨天晚上怎么就跑了?”
沈北洋呵呵笑:“公司临时有事让我回去一趟,你和宁瑶还好吧?”
“别装了。”沈南朝冷笑,“昨晚那事儿不就是你故意搞出来的吗,说吧,你干嘛老是要撮合我和宁瑶,有什么居心?”
既然被识破了,沈北洋也不掩饰:“我能有什么居心?我看得出宁瑶是个好姑娘,你不是也喜欢她吗?而且宁瑶不是一般女孩子可以比的,你和她在一起,你爹我就是现在病发去了都无所谓。”
沈南朝叹了口气,为什么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喜欢自作主张?
“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需要你告诉我真相,绝对不可以骗我,我要知道所有细节,老爸。”
听到沈南朝严肃的语气,沈北洋的声音一顿,“什么事?”
“十五年前你在美国唐人街的一家古董店里卖过一块翡翠,你还记得吗?”
沈北洋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道:“这件事,我们见面再说。”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阳光不如正午那么热烈,只是从云层透了下来,丝丝缕缕,轻柔得笼罩在天际。
宁瑶在后座上翻了个身,寻到一个软软的靠椅,慢慢醒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在地窖中,而是温暖的车厢里,还有刚才她寻到的那个软软的“靠椅”……她抬起头,幽暗的车厢内,依稀可见他清净而安静的容颜。
恍然间,如同她少女时在尼泊尔雾气笼罩的清晨中,瞻仰过的神圣的毗湿奴。
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会是你?”她摇摇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不可能是他的,不可能的。
闻人淮微微低头,暗色里,他眸色沉沉:“我来接你回家。”
宁瑶不敢相信的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她喃喃道:“沈总的父亲,沈北洋先生就是当年卖了白羽的人……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他笑了一下,“我知道。”
“那么……”她小心翼翼的问,“上次我问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的问题,你现在能回答我了吗?”
闻人淮没回答她,一直放在她肩上的右手却紧了紧,那满目的漆黑中,一道光芒极快地划过。
3近来闻人淮的工作忙了起来,很少回清园了。
宁瑶每天都会去拍卖行帮助陈经理处理一些杂事,她发现叶南方近期也很频繁的来拍卖行。
虽然,陈经理告诉宁瑶,有一座四百年历史的明朝西洋钟丢失了许多年,最近在日本出现了,叶南方是为了这个事才会来找闻人淮的。
拍卖行正准备利用叶南方在日本的关系将西洋钟收购回来,送给博物馆。
宁瑶隐隐觉得,在叶南方频繁出现后,闻人淮对她越来越疏离了。
宁瑶虽然有点难过,但她却什么也没问,依旧会在他起床之前代替陈经理帮他端好早餐,准备好每天需要的衣服,温柔而又耐心地照顾着他。饲养员老宁很早就教育过她,喜欢一个人,不要打扰他,而是守护他,这样自己也会觉得很幸福。
虽然都是童话书里的幼稚理论,可是成人的世界里,谁说不需要童话呢?
有一天,闻人淮竟在日出之前回来了,宁瑶正巧还在帮他打扫房间,一推开卧室门,竟看见穿着睡衣的宁瑶靠在椅子上累得打盹,他愣在门边,慢慢拉下兜帽,在黑暗中露出莹白的脸,他踩着几近熄灭的月光走过去。
很短的距离,他却走了好久。
宁瑶模糊中睁开眼睛,看到他坐在自己面前,眼中难得倒映着这个城市的星光,如同一整个长夜都在看着她。她再一次以为这是在做梦,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她了。
“你回来了……我还没做好今天的晚餐,我马上去。”宁瑶揉着眼睛起身。
她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想到却被闻人淮一下子拉到了怀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双手将她牢牢按进怀里,就这么,在雾气蒙蒙的夜色里,闭眼抱着她。
宁瑶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已经动弹不得了,因为他一直在用额头蹭她的肩膀,有些毛躁的、温柔的触感,瞬间将她的所有感知都迷惑了。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这样安静的拥抱,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闻人淮靠在她肩上,轻轻吸了口气,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子的。”
“什么是这样子的?”宁瑶没听懂。
他暗自笑了一下,原来,和一个人紧密的拥抱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
不是微风穿堂的疏离,也不是倾雨入怀的冰冷,而是……如此真实的感觉,他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是热的。
那支永远在梦里抓不住的手,他现在真真切切的抓住了。
宁瑶伸手轻抚他的背,“闻人淮,你还好吗?”
闻人淮懒懒的“嗯”了一声,轻快的和她咬耳朵:“我今天很好。我们一起吃饭吧,宁瑶。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们每天都一起吃饭吧。”
宁瑶应着他,想要问和叶南方订婚的事是不是真的,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明明说过会考虑她的,明明现在拥抱着自己,又怎么会和另一个女人订婚呢?
她告诉自己,要相信闻人淮,要相信他们的感情。如果以后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占据他的人生,那个人一定要是她,所以她不放手。
宁瑶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他乌黑如墨的眼底,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来。
吻了许久许久,宁瑶都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吻里了,才听到他声音嘶哑的自言自语:“如果过去十五年的黑暗,是为了再次遇见你……那么……我很庆幸……”
宁瑶欣喜地抬起头,气喘匀了才抬头问他:“你考虑好了?愿意当我男朋友了?”
闻人淮温柔地笑了,眼眸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微光,像深夜里划过天际的流星雨,把他的世界都给照亮了。
他没有回答她,轻声说道:“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去海边,喝到了人生中第一口橘子味的汽水,再长大一些后,我得到允许可以在初雪的时候独自出门,我第一次不戴手套的摸到了雪,还有……我很少吃西瓜,可是每次一定会有人把中间的那一块给我,我记得那个味道,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回忆。”
他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她柔软的唇瓣,是他刚刚吻过的地方。黑暗中,他浅浅笑了下,带着喜悦的声音:“我想回味那种感觉。”
说完又吻了下来,他这次吻得轻柔,好像真的要牢牢记住一样。
宁瑶都来不及思考这个吻的含义,他身上没有酒的味道,可是却像喝醉了一样,宁瑶就当他是喝醉了。突然觉得好笑的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差点被她吓得逃跑。
不过那天的甜蜜过后,宁瑶又有了心结,因为闻人淮在清醒之后对她说,让她帮忙给叶南方准备一个礼物,还特别强调,不要给叶南方准备古董,要准备一些像是叶南方这样的女人喜欢的东西。让宁瑶给叶南方准备礼物,亏他想得出来。
也许,他是想让她暗示叶南方,其实她才是闻人家未来的当家夫人?
宁瑶犹豫了许久,把礼物让人送到叶南方那边之后,她最后还是没忍住拨通了叶南方的电话。
电话那边,叶南方正拿着宁瑶让人送来的名贵手链,目瞪口呆,接起电话就冷冰冰的问:“闻人淮让你送这个过来做什么?”
宁瑶没想到反被她吼了,一下子觉得好笑:“叶小姐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叶南方一脸黑线,手链这种东西她要来做什么?但是想了想闻人淮家收藏的那些古董,她又忍了下去,开口道:“算了,宁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宁瑶顿了顿,并不掩饰,直接问道:“闻人淮这几天,都是和你在一起吗?”
“当然是,怎么了?”叶南方觉得奇怪,“他接下来的日子也要天天和我在一起啊,有什么问题?”
宁瑶笑了笑,心里大约有谱了,她没再说多余的话,只说:“好的我明白了,请帮我谢谢何医生。”便挂断了电话,话音中的失落都掩饰不住。
而宁瑶的电话挂断后,叶南方却是一头雾水的望向坐在身后的何言医生,把手上那条精致的手链丢到桌上,愤愤不平:“闻人淮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何言抬起头,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他送了我手链啊!他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是他的收藏,收藏,收藏!她都强调过多少次了,她不信闻人淮不知道。
何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什么,他前两天离开诊所之前,说要谢谢你把我介绍给他。我就建议他送你一点女士喜欢的礼物做谢礼了,他临走之后疑惑了好久,还问我什么是‘女士喜欢的礼物’,现在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叶南方一脸受伤,要不是何言这个提醒,说不定闻人淮就送她一副字画了,齐白石先生的最好了……现在都是做梦。
她叹了口气,忽然想起这几天情绪隐隐不太对劲的闻人淮。她正色问何言:“他这几天遇到什么新问题了吗?之前不是有过一次不错的实验吗,记得那天他还看了一点点日出呢。”
“那天啊……算是个有趣的小意外吧。”何言笑了笑,“那天我让他回想一下开心的记忆,他显然真的想到了不错的回忆。不过,要让他再有起色,还得让他找到一个真正可以直面阳光的东西,他还没找到。”
叶南方好奇了:“他那天想到了什么?”
何言一笑,神秘兮兮的回答:“初吻,是他的初吻。”
第一次夏天海浪旁喝到的橘子汽水。
第一次让初雪融化在自己手心的感觉。
还有每一次,吃到西瓜中心的那一口。
——是所有的甜,都比不上的初吻。
4七月的第一天,傍晚时分,宁瑶刚打开门准备去拍卖行,没想到会见到两个人——沈南朝和沈北洋。他们到清园来拜访,而沈北洋身上还带着氧气管,似乎从医院出来就匆匆赶来了清园。
客厅内,闻人淮一言不发的站在窗边,宁瑶煮好了茶,而后和沈南朝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退了出去。
室内,茶香四溢,可是没有人喝。
沈北洋叹了口气,当先开口了:“闻人先生。”
“我已经,知道了。”闻人淮淡道。
在他面前的桌上,正放着那份他早已得到却没有打开的资料,资料上已经把当年的事都写得一清二楚,但他一直没有打开来看。
在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人就是沈北洋之后,再未动过。
“对不起,闻人先生。”是沈北洋先开口了,他语重心长的道,“当年拿走白羽的人,确实是我。但是伤害到你,真的只是阴差阳错。”
闻人淮静静握着茶,“什么意思?”
当年,沈北洋投资失败,公司急需一笔***,否则就会破产。他找了许多朋友都没有得到帮助,他去求了一个曾经有过合作的投资商,希望他能入股,本来谈得不错,可是一天之后,这位投资商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当时沈南朝因为肺结核正在医院抢救,沈北洋连住院费都拿不出来。
为了儿子,他连尊严都不要了,跪在地上请求那位投资商能够注资,再给他一个机会。
只是,投资商显然是世界上最理智的商人,更何况,他们也不是沈北洋的亲人朋友,没有必要因为他的悲惨人生而帮助他,所以那位投资商再次拒绝了他。而沈北洋已经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再不续费的话,就要暂停南朝的治疗。
沈北洋被怒气冲昏了头,听说这位投资商带着全家老小去了美国的一个岛上度假,公司的另一位合伙人向他出了一个很不好的主意,他没有过多思考的余地,匆匆赶到美国,用仅有的钱雇了一个当地的华裔,让他把投资商的孩子暂时带离,吓吓投资商做个样子。只要一得到投资商的救助,他就把孩子带回去,绝对不会伤害那个孩子。
回忆到这里,沈北洋的呼吸一瞬间有些不畅,他平静了一会儿,继续道,“十五年前,我雇的人按照计划把孩子给带到了我面前,我却发现他找错了人,一时又害怕又后悔,看到孩子身上戴的玉佩价值不菲,便拿了那块玉佩去救急,并让那人把孩子送回去。可是,南朝却告诉我,那个人想私自得到更多的钱,根本就没有按照我的吩咐把孩子放了,反而把孩子关了半个月之久,直到警方找到这个孩子。”
闻人淮轻声问:“那位投资商……可是姓宁?”
沈北洋闭上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是。”
闻人淮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份资料,默然沉思。宁瑶不愿告诉他的事情,其实他早就调查清楚了。
听完沈北洋的讲述,他也终于知道了沈南朝当年为何突然间从热闹的北京城搬家到苏南,为何那时候总是跑到他家赖着不走。南朝大病一场,重获新生之后,许是更珍惜这个世界,所以他活得格外起劲儿,连带着他一起。
那时候的他,总对南朝带进来的新奇玩意儿很好奇。如果不是南朝,他也许不会有正常的童年与青春,他不会和朋友在夜间一起学习骑自行车,不会一起打游戏到深夜,不会在闻人家后山的森林里春游,不会一起在后山逃过保镖的视线,迷路之后又被大人抓回来。
他们总是想着办法离经叛道,一往无前。
如果没有南朝,他决计不会那样混乱又坚定的成长,他也许只是和父亲叔叔一样,循规蹈矩湮灭在家族的庇护下,成为一个拥有怪病还无趣至极的成年人。
他们年少时期打过多少赌,都在长大之后,慢慢再还回来。
而且这一次,不止牵扯到了南朝。他将那份资料扔进垃圾桶,对沈北洋淡淡道:“今天的谈话,不要告诉南朝,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了。”
沈北洋不止是南朝的父亲,他也是身患重病的人,也许时日无多,再追究下去已经没有意义。而且今天他知道了另一个事实,更不会再去追究,怕会再伤到另一个人。
那是他最不想要的。
所以在他身上发生的过去,一切就到此为止,所有的后续,他来承担就好。
沈北洋似乎震惊于他的平静,欲言又止了几次,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他只能客气的感谢他:“对不起,闻人先生,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对南朝那么好。”
他何尝不知道,这份宽恕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如果几个月之后,他能躲过病魔的侵袭,那么他也会把公司交给南朝,然后把当年犯的错了结一下。
如果躲不过,只能说,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有最好的安排。
沈南朝说惦记着徐记的生煎,于是带着宁瑶,开了好久的车到了工作室附近。其实,他们只是心照不宣地把空间留给了闻人淮。
下了车,沈南朝回头对宁瑶道:“有二兔最近食欲不振,应该是想你了,还有……”
宁瑶等着他说下去,他却自顾自摇摇头,“走吧,到工作室坐一坐,你也好久没过来了。”
宁瑶点点头,知道沈南朝喜欢吃徐记的小吃,她去排了队,回到工作室时,沈南朝已经布置好了办公室的阳台,自己倒了酒,给她泡了茶。
他一向是不喝酒的人,最近也学会了不少,不放糖的茶和咖啡,大约也能喝下了。
宁瑶坐到他身边,想起最近总是见不到沈南朝,于是问:“沈总,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南朝摇摇头,“我爸没有具体说,他只和我说会亲自去和闻人解释,没多久就病发进了趟医院,今天一出院就立刻赶过来了,但是我估计,闻人的事一定和我爸有关。”
宁瑶其实也明白,那件事不可能和大老板脱离开了,沈南朝一定深受折磨。她从口袋里拿出刚刚在楼下顺手买的奶酪球,放到他手边,权当小小的安慰。
沈南朝怔了一下,伸手拿起那颗奶酪球,若有所思的握在手中。
如果,宁瑶一直只是最初那个被他派去监视闻人的小实习生该多好,什么时候他不想放她出去了,就把她收回来,大不了跟闻人毁个约。
他这段时间总是想,宁瑶多好啊,性格坦坦荡荡,开朗又大方,从不在他面前露怯,也从不给他带来麻烦,不管做朋友还是下属,她每一样都做得很好,要是早些遇见她,也许就不是这一番光景了,也许他早已经正正经经谈次恋爱了,多好啊。
可惜,情窦初开来得这样晚,也来得这样不合时宜。
而现在,居然连闻人这个石佛都开窍了,不知不觉间喜欢上宁瑶,真神奇。他无奈的笑笑,说:“你知道吗,闻人淮以前啊,连谈恋爱是什么都不懂,我带女朋友给他看,他居然说谈恋爱浪费时间,还教训了我一通,这家伙……”
宁瑶也笑了,她也努力了好久,才让他开窍呢。
沈南朝笑着笑着,不说话了。
有二工作室内,夜色渐浓。
沈南朝倒了酒,一杯一杯和宁瑶讲了许多和闻人淮一起长大的事。小时候啊,他总是带着外面乱七八糟的游戏机跟着家教老师溜进闻人家,拖着要学习的闻人在半夜打游戏,闻人每次为了摆脱他,过关都过得飞快,可是只要他求助,闻人也会留下来,真的陪他打到深夜。
那时候的沈南朝,初到南方,没有认识的朋友,回到家没有家人,于是只好一遍遍找借口留在闻人那里,闻人也许知道,但他从来不说。
他们,是这样默然陪伴成长的关系,总也舍不掉的。
而闻人喜欢宁瑶,老爸和闻人当年的事又扯到了一起,这样让他更不能去接近宁瑶。从小到大,其实闻人淮经常让着他,虽然他打赌老是输,但是闻人从来不会对他有过分的要求,他有想要的东西,闻人也总是让他的,所以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抢宁瑶的。
最重要的是,宁瑶喜欢闻人。
世界上的好姑娘那么多,不缺这一个,不是吗?
他慢慢放开手中的奶酪球,任由它滚到了桌角。
她半夜和男友回家,意外撞见了男友刚回国的小叔。冷清禁欲的男人...
不料我去给她买时,正巧碰上养胎的她在参加同学聚会,身边跟着她...
她,外人面前乖巧温吞,是大家公认的好学生。在高中喜欢上一个少...
被豪门父母找到时,我正在街边磕头磕得正起劲。假千金一脚踹翻我...
夜里,宋晚意洗过澡,走进亮着灯的书房。檀香缭绕间,陆言川颈间...